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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bo Heritage List ? Epic Adventure of Jumbo Huang
无欺于死者,无负于生者,无愧于来者
第4082回:法国舰队灭顶之灾,炸沉东方号战列舰
傍晚七点时英国舰队的后桅识别灯亮起。与此同时,法舰“战士”号已被英舰打得面目全非,桅杆全被打断。反观英舰“热忱”号则几乎毫发无损;这是因为胡德舰长已把船驶至大部分法舰的舷侧火炮之外,并且“战士”号一直未准备好同时应付左右两舷的敌舰,而且左舷火炮也被储存物资堵塞而不能使用。
虽然“战士”号已化为一堆残骸,但舰上人员拒绝投降;他们更继续操作舰上少量可用的火炮还击,虽然得到的只是“热忱”号猛烈的炮击。除了使用舰炮轰击,胡德也叫来他的海军陆战队,下令他们使用滑膛枪向法舰上层甲板分批齐射;此举虽把甲板上的法军驱入船舱,却仍无法迫使舰长图鲁耶投降。
直至21:00时,胡德派一艘搭载登陆小组的小船到“战士”号去,“战士”号才决定投降。“征服者”号则在更短时间内投降。驶过的英舰向这法舰猛烈地进行舷侧齐射,而“大胆”号和“歌利亚”号在19:00时前已把该舰的三枝桅杆全部击断,使“征服者”号遭到严重损毁且动弹不得。因此伤重垂危的舰长艾蒂安·德巴雷下令降旗投降;
随后一支登陆小队上船并控制了该舰。但这两艘英舰和“热忱”号相比,则在接敌时受到较严重的损害;其中“歌利亚”号所有的索具几乎全被摧毁,所有风帆也都受损,且有着超过60人的伤亡。“征服者”号既被击败,“大胆”号舰长古尔德就用在缆绳上的弹簧移动船身,把舷侧炮火转移到下一艘法舰“斯巴达”号上。此时在西边已成残骸的“严肃”号巡防舰在浅滩水域沉没,风帆自水面突出,生还者爬到小艇上,向岸划去。
随着“大胆”号转移目标,“斯巴达”号舰长慕理斯朱利安·艾马利优现在面对着三个对手。几分钟之内,他船上所有的桅杆相继被打断;但围绕该舰的战斗却仍继续进行,直到重伤的艾马利优舰长在21:00时下令降旗投降为止。“斯巴达”号虽寡不敌众,却并非孤军奋战;该舰后方的“亚奎隆”号虽正和英舰“米诺陶”号战斗,却曾支援过“斯巴达”号。“亚奎隆”号是法国舰队的前部里,惟一一艘能和一艘英舰单独作战的战舰;
舰长安托·莱尼·泰弗纳用锚绳上的弹簧来调整船身角度,使炮弹可打到纳尔逊的旗舰“前卫”号舰首,造成英军逾一百多人伤亡,其中包括纳尔逊。
约20:30时,一块从“斯巴达”号发射的钉弹铁片打中纳尔逊瞎了的右眼(这是在进行钉弹发射的动作,旧时海战中用以破坏敌船船帆或索具的一种武器),使得他的一块睑皮揭起,遮住两眼,使他暂时失去视力。他随即倒在舰长爱德华·贝瑞的双臂中,并立即被带下甲板。他既认定自己已受致命伤,就喊说“我被杀了,记得向我妻说起我”,
并且吩咐他的牧师史提芬·乔治·科明来。“前卫”号的军医米高·杰弗逊立即检视纳尔逊的伤口,却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创伤,随即将该脸皮重新缝上。医生劝他保持不动,但纳尔逊不听,赶在“东方”号爆炸前一刻赶到后甲板上,观察战事的最后阶段。
虽然泰弗纳成功移动舰身,但自己的舰首却因而暴露在“米诺陶”号的炮火下,以致21:25时“亚奎隆”号的风帆已经全被打断,舰身严重受损、泰弗纳战死,而他的一众年轻军官则被迫投降。因此,“米诺陶”号舰长汤玛士·路易斯将战舰驶至南方,加入对法舰“富兰克林”号的攻击。
在英舰“防卫”号和“猎户座”号在左右两舷的夹击下,法舰“民权”号的前桅和主桅很快就被打断了。此时,一块木头从“猎户座”号的桅杆上掉下来,砸死两人后弄伤了舰长索摩赖斯的大腿。在“民权”号上,重伤的舰长皮埃尔-保罗·莱各命令船员把锚索砍掉,希望逃脱英舰的炮轰。“民权”号在漆黑中向南飘到旗舰“东方”号附近,被后者误以为是敌舰而遭炮击。
在南边,英舰“柏勒洛丰”号身陷“东方”号的猛烈炮击,面临灭顶之灾。19:50时,该舰的后桅及主桅均被击断,舰上数处同时起火。虽然各处火焰均被扑灭,但该舰伤亡人数已超过二百。达秘舰长意识到自己已身处一个捱打的位置,于是在20:20时下令砍断锚索。备受摧残的“柏勒洛丰”号飘离战场,却仍受到法舰“雷霆”号无情的轰击,使该舰最后的前桅也倒下了。
“东方”号也严重受损,而布律依亦被一颗炮弹打中腰部,险些把他打成两半。15分钟后随即在甲板上离世,临死前仍不愿被带下船舱。“东方”号舰长吕克-朱利安-约瑟夫·卡萨比安卡亦被横飞的碎片打中面部昏迷,而站在他身旁的十二岁儿子,则被一颗炮弹打断一只脚。
最南边的英舰“威严”号,和八十门炮战舰“雷霆”号展开缠斗,伤亡惨重。舰长乔治·布兰当·威斯科特被法军火枪手射杀;罗伯特·库斯柏特上尉接过指挥权,成功带领“威严”号脱离缠斗。“威严”号向南继续飘去,在20:30时,该舰停在法舰“雷霆”和“欢乐”号之间,同时与两舰战斗。为了支援中央的战斗,英舰“利安德”号见无望拖走搁浅的友舰“古洛登”号,就放弃拯救行动,驶到酣战中的法舰战线那里,进入“民权”号飘离后留下的空隙,开始以猛烈的齐射轰击“富兰克林”和“东方”两舰。
当阿布基尔湾的战斗如火如荼之际,两艘落后的英舰正以黑夜中炮火的闪光作为目标,努力地向海湾驶去,期望加入战事。“史威所尔”号舰长本杰明·哈洛威被搁浅的“古洛登”号警告不要驶近,就指挥战舰远离法国舰队前锋和英舰的混战场面,向舰队中心前进。就在20:00不久后,一艘所有桅都被打断的船被目击在舰首前漂过。哈洛威原先下令向该舰开火,但因不知该舰身份而后来撤消了这道命令。
“史威所尔”号呼叫该舰,收到的讯息是“柏勒洛丰,因残废退出战斗。”哈洛威为着自己没有误击友舰而松一口气,并随即驶到“东方”和“富兰克林”号两舰间,向两舰开火。最后一艘尚未参战的英舰“亚历山大”号尾随“史威所尔”号,靠近法舰“雷霆”号;后者当时正在飘离陷入混战中的旗舰“东方”号。于是舰长亚历山大·鲍尔指挥“亚历山大”号加入对“东方”号的攻击。
东方号战列舰原名皇太子号,是属于法国海军海洋级的一艘118门火炮一级战列舰。其最后服役时装备了124门火炮。此舰的设计师为法国优秀的海军工程师雅克诺埃尔·塞内。
塞内是另一位老辈法国优秀工程师杜·蒙索的学生,他的设计水准青出于蓝,被称为“海军的沃邦”。可以说拿破仑时代法国的新战舰主要都是塞内的作品。这些战舰线型简洁,容易操纵。据缴获并使用过一艘“海洋”级舰的英国人评价,这艘战列舰的操作性堪与巡防舰媲美。作为海上老大的英国海军也常从缴获的法国军舰照抄部分设计。
1792年11月被命名为共和群人号,1795年5月被命名为东方号。东方号服役后被拿破仑编入埃及舰队,担任旗舰。1798年8月,在著名的尼罗河口海战中,被纳尔逊的舰队围歼。。。
晚上21:00分,英军发现“东方”号下层甲板有一处起火。哈洛威舰长发现到这将对“东方”号构成重大威胁,就下令炮手集中向该处开火。英军持续不断的炮火使“东方”号的舰尾到处起火,又使法军灭火的努力全归徒然。几分钟之内火焰已蔓延到船上的索具上,并点燃了主帆。
最近的英舰“史威所尔”、“亚历山大”和“猎户座”随即停止开火、关上舷炮,并开始驶离这艘燃烧中的战舰,估计该舰大量的军火储备会引起猛烈的爆炸。并且,英军将舰上的人员调离火炮旁边,组成灭火小组,还将甲板和帆具浸在海水中,防止起火。同样地,法舰“雷霆”、“欢乐”和“水星”亦砍断锚索,向南飘离她们的旗舰。
22:00时,火势蔓延至“东方”号的弹药库,引起一阵巨爆,几乎完全摧毁了整艘战舰;单是这次爆炸已把最近的船舰之接缝处撕开,并将燃烧中的残骸以一个巨大的圆形炸得四处也是,大部分落在四围船只后面的海中。残骸在英舰“史威所尔”、“亚历山大”和法舰“富兰克林”上引起火灾,但都被各船上的持水桶的水手扑灭(但“富兰克林”号上发生了第二次爆炸)。
迄今仍无人能对当晚在“东方”号上所发生的那场火灾作出证据确凿的解释,但其中一个广为接受的原因,和在战斗前不久为船身上漆有关;舰上装油和漆的罐子在上漆后被留在船尾楼状甲板上,而不是小心地存放在适当的地方。从某英舰上来的一块炮塞相信飘到“东方”号的船尾楼状甲板,引燃了那些油漆。火势迅速蔓延至布律依的住舱,并一个已备便、储存一种名为禽鸟骨骼的早期燃烧弹的军火库;这种炮弹被故意设计成在水中燃烧得比空气来得更猛烈。
反观法国舰队司令安诺雷·干图其后 告指“东方”号爆炸沉没的原因是一场在后甲板区发生的爆炸,引起一连串小型火灾主甲板的小艇上发生。不论原因为何,火焰确实一度迅速蔓延至舰上的索具,且未能被船上的消防设施所扑灭——它们都被英军的炮火击毁了。
第二处火焰开始在舰首燃起,将数百名水手困在船腰之中。在后来的考古调查中,人们发现残骸散布在逾500米(550码)范围的海床上,并在调查中发现有证据显示“东方”号是在两场连续的爆炸中毁灭的。数百名舰上人员跳入海中以逃避火焰,但最后少于一百人在爆炸中生还。英军舰艇救起约70名生还者,包括受伤的军官李安纳德-伯纳德·莫达德。包括干图在内的少数人则坐筏子成功抵岸。余下超过一千名的士兵阵亡,包括舰长卡萨比安卡和他的儿子基奥坎特。
“东方”号的爆炸是此战役的高潮。
爆炸后十分钟内双方均无开火;两军水手不是被爆炸所震憾,就是忙于扑灭自己舰上的火灾以继续战斗。在这段战役的“真空期”间,纳尔逊下令英军放下小艇,以救起那些在“东方”号残骸附近的落水人员。22:10时,法舰“富兰克林”号重新向“史威所尔”号开火,战斗继续。在“史威所尔”和“防卫”号两舰的夹击下,该舰的所有桅杆很快就被打断,逾半舰员伤亡;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头部受到重创的班兰夸特被迫率舰投降。
24:00时,法国舰队只剩“雷霆”号仍在战斗。亚里斯蒂德·奥贝尔·杜·佩蒂特·杜阿尔斯准将继续和“威严”号战斗;当“史威所尔”号驶入射程时,“雷霆”号亦向该舰开火。凌晨3时,在超过三小时的厮杀后,“威严”号失去主帆和后帆,而“雷霆”的所有桅杆都被打断。虽然杜·佩蒂特·杜阿尔斯舰长已在战役中被打断两腿及一臂,他还坚持将舰上的法国三色旗直接钉在桅杆上,防止它下降,并且借着一桶小麦的帮助支撑起身子,继续发施号令。
在他的引导下,备受重创的“雷霆”号渐渐向南飘离战场,加入维尔纳夫的南方部队;后者并未能使他的战舰参与战斗。在整场战役中,法国后方部队仍向前面的战舰随机开火,但惟一明显的作用,就只是把友舰“提摩利昂”号的舵击碎了(旁边的“慷慨”号的误击造成这次事故)。
8月2日凌晨4时,太阳升起,法国南方部队各舰“威廉·泰尔”、“雷霆”、“慷慨”和“提摩利昂”,与备受重创的英舰“亚历山大”号和“威严”号再次交火。虽然法方稍具优势,但不久英舰“歌利亚”号和“忒修斯”号加入战斗,双方实力略成均势。当“忒修斯”号舰长米勒把船驶到战斗位置时,该舰受到法国巡防舰“阿耳忒弥斯号”的轻微攻击。米勒于是把船转向这艘巡防舰,但该舰舰长皮埃尔—让·史丹特列却在这时降旗并下令弃舰。
米勒派上尉威廉·何斯德率领一艘小艇占领该舰,但史丹特列在离舰时在船上放火,该巡防舰不久后即爆炸沉没。06:00时,法国舰队仅存的战列舰以炮火掩护,慢慢离岸向东撤退。“热忱”号展开追击,并成功阻止法军另一艘巡防舰“正义”号登上“柏勒洛丰”号;后者正在阿布基尔湾南方下锚,匆忙地进行抢修。
其余两艘法军战舰仍挂着三色旗,但两舰都并非处在一个撤退或是战斗的位置。当法舰“欢乐”和“水星”砍断锚索以避开正在爆炸的“东方”号时,两舰的战斗人员都恐惧非常,而两位受伤的舰长都无法重新控制他们的战舰。因此,两舰都飘到浅滩上。英舰“亚历山大”、“歌利亚”和“利安德”攻击这两艘搁浅并失去防卫能力的战舰,而两舰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投降了。“欢乐”、“水星”和“正义”三舰分散了英军的注意力,让维尔纳夫得以成功带领大部分的法国战舰在11:00到达阿布基尔湾的湾口。
在无桅的“雷霆”号上,杜·佩蒂特·杜阿尔斯准将已伤重阵亡,部属依他的遗愿把他的遗体抛入海中。由于“雷霆”号已不能达到所需的速度,人员把战舰驶到岸上搁浅。“提摩利昂”号的位置和维尔纳夫的相比来说过于偏南,前者无法跟上;因此,为了加入那些上岸逃生的法军,该舰也驶上浅滩搁浅,过程中该舰的前桅因冲击力过大而折断。余下的法舰——战列舰“威廉·泰尔”号和“慷慨”号、巡防舰“正义”号和“黛安”号——集结在一起并向地中海冲去;英舰“热忱”号紧追不舍。这艘孤单的英国战舰虽竭其所能,但因受法舰强大的火力压制,而未能切断“正义”号的退路。“热忱”号被几发炮弹所击中,一名舰员阵亡。
8月2日的其余时间,纳尔逊的舰艇都用以进行整修,或是登上投降的法舰、巩固战果。“古洛登”号尤其需要帮助;提鲁布列兹舰长最终在02:00时使他的战舰离开浅滩,但发现船没了舵、而且每小时有超过120长吨(122公吨)水涌入船内。人员对船身进行紧急维修,并把一个后备中桅削制成一个代用舵;这又用了其后约两天的时间。8月3日早上,纳尔逊派“忒修斯”号和“利安德”号上前,迫搁浅的法舰“雷霆”号和“提摩利昂”号投降。“雷霆”甲板上挤满1,600个从其他法国舰艇来的生还者,在英国战舰驶近时投降了。“提摩利昂”号的余部则在船上放火,然后乘坐小艇向岸上逃去;中午后不久该战舰即发生爆炸,成为第十一艘——也是最后一艘——在尼罗河海战中被毁或被俘的法国战舰。
英舰“歌利亚”号水手约翰·尼可写道:“登上甲板,看看双方舰队情况如何——真吓人。整个海湾都被死尸所覆盖——他们的身体被撕裂、被烧焦、伤痕累累,除了裤子以外连一点衣服也没有。”
英军在此战役中较准确的伤亡统计为218人阵亡,约677人受伤——虽然伤重而死的人数迄今未明。“柏勒洛丰”号上的伤亡人数最多,高达201人;其次则是“威严”号,有193人。除了“古洛登”号,受损最轻的是“热忱”号——舰上只有一人阵亡、七人受伤。
英方伤亡人员包括阵亡的“威严”号舰长柏勒威斯科特、五个上尉和十个年轻军官,舰长索摩赖斯、鲍尔和达秘、六个上尉受伤。除了“古洛登”号,船身严重受损的英舰是“柏勒洛丰”号、“威严”号和“前卫”号。皇家舰队中只有“柏勒洛丰”号和“威严”号失去桅杆:前者桅杆尽断,后者则失去主桅和后桅。
法军伤亡数字难以估计,但明显比英军来得高很多。据估计法军在此战中约有2,000至5,000伤亡人员,中位数约为3,500,其中包括逾1,000名被俘的伤员,并2,000名战死的人员(一半在“东方”号上丧生)。除了阵亡的布鲁依中将和受伤的班兰夸特中将外,四名舰长阵亡,其余七位严重受伤。法国舰队受到严重损失:两艘战列舰和两艘巡防舰被击毁(加上一艘被舰员凿沉的炮艇),并有三艘被俘的战舰因受损过重,以后再也没有出海。在其余的被俘战舰中,只有三艘被充份地维修过,以后得以返回前线为皇家海军服役。在战后几个星期,尸体被冲上埃及海岸,在极其干燥炎热的环境中慢慢腐烂。
纳尔逊在8月2日早上视察海湾,感叹说:“胜利并不足以形容如斯情景。”英国舰队继续留在阿布基尔湾,达两星期之久。纳尔逊将这段时间都花在疗伤、写 告,和对埃及的军事情势进行分析(相关资讯从一艘被俘法舰上的文件取得)。根据纪录,纳尔逊的头部创伤达“三吋长”,其程度之严重甚至使“颅骨曝露一吋之多”。在他的余生中,他都感受到这伤口带来的痛楚;它也在纳尔逊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使纳尔逊花了一些心机改换发式,以尽可能将之加以遮掩。在纳尔逊疗伤的同时,他的下属把有用的物资从残骸中取出,并将自己的和俘获的战舰加以维修。
阿布基尔湾在战后的整个星期内都篝火燎绕——这是当地的贝都因族人在庆祝英国的胜利。8月5日,“利安德”号被派到加的斯,舰长爱德华·贝利带着纳尔逊给圣文生伯爵的讯息。其后数1天,英军把200名战俘在严厉的条件下假释,送到岸上;但拿波伦后来仍命令他们组成一支步兵单位,并把他们并入法国陆军中。受伤的法国军官被囚禁在“前卫”号上,有时会受纳尔逊邀请,和这位皇家海军指挥官共进晚餐。
历史学家约瑟·艾伦曾记载在某次晚餐上的一段小插曲:当时纳尔逊的视力在受伤后仍未复原,因此他在晚餐上误把牙签递给一名失去牙齿的军官,然后再把鼻烟盒递给一个在战役中失去鼻子的军官,引起一阵不小的尴尬。8月8日皇家舰队攻打阿布基尔岛,未经一战,岛上守军已投降。登陆小组把岛上四门炮拿走,然后摧毁沿着堡垒而设的其余火炮,并把该岛重新命名为“纳尔逊岛”。
8月10日,纳尔逊派“热忱”号的汤玛士·杜浮上尉向英属印度晸府传达有关此战的信息。杜浮借着定期的骆驼队,经陆路横越中东,到达阿勒颇,然后乘搭东印度公司的船“飞行”号从巴士拉抵达孟买,告知印度总督韦尔斯利子爵有关埃及的形势。8月12日,汤玛士·毛特雷舰长所指挥的HMS“绿宝石”号巡防舰、乔治·约翰斯顿·何普所指挥的HMS“阿尔克墨涅”号巡防舰和罗伯特·莱他力舰长HMS“好市民”号单桅帆船抵达亚历山大港。
起初纳尔逊的舰队以为这是一群法国战舰的巡防舰分队,因此“史威所尔”号上前赶走了他们;误会厘清以后,他们在一天后回来。他们回来的同日,纳尔逊派汤玛士·白拉登·卡佩尔上尉指挥“麦尔汀”号,带着战 回英国去;原来的舰长哈迪已被晋昇为“前卫”号舰长。8月14日,“猎户座”、“威严”、“柏勒洛丰”、“米诺陶”、“防卫”、“大胆”和“忒修斯”各英舰,并原属法国的战舰“富兰克林”、“亚奎隆”、“征服者”、“民权”和“斯巴达”,被纳尔逊拨归在索摩赖斯手下,驶返地中海去。
由于不少战舰只有临时风帆,因此舰队花了一整日才驶到湾口,最终在8月15日驶入公海。8月16日,英军把所俘获的搁浅法舰“欢乐”号焚毁,因为该舰不可能再服役了;18日又把“战士”号和“水星”号烧了。8月19日,纳尔逊率领“前卫”号、“古洛登”号和“亚历山大”号驶向那不勒斯,留下胡德指挥“热忱”号、“歌利亚”号、“史威所尔”号和最近加入的巡防舰,以监视法军在亚历山大的活动。
法国舰队遭遇灭顶之灾的消息,在8月14日终于到了拿波伦手上;他当时正住在来往撒拉希和开罗路上的军营中。信使是亚历山大的法国总督让·巴蒂斯特·克莱贝尔将军的一个参谋,而那份 告则是干图中将在匆忙间写成的;干图在战后已加入了维尔纳夫的舰队了。有一份史料记述拿波伦接过 告后,不带一丝感情地读着它;之后他唤信差进来,希望得到更多详情。当信差完成任务后,这位法国将军像 告似的向身边的人宣布说:“我们不再有舰队了——嗯,我们必须作一个选择:留下来,或离开这国家,就像我们伟大的古人一般。”
另一个版本则是拿波伦的秘书波利恩所记载的。他指拿波伦几乎承受不住这消息所带来的打击,大呼“不幸的布鲁依,你到底作了什么事!”拿波伦后来将不少的责难归在受伤的班兰夸特中将头上,错误地指责他在“富兰克林”号未受损的情况下就投降了。在干图和海军部长布力斯的辩护下,班兰夸特所面对的批评才得以减轻,但他终生未再得到任何指挥职位。但拿波伦当时最关心的却是他的军官;他们开始质问整场征服行动是否明智。他邀请他最资深的军官和他共晋晚餐,问他们感觉如何。当他们回答说“好极了”后,他说整场战争的形势也是如此,并说如果他们继续“助长兵变、教唆士兵造反”,他会枪毙他们。为了镇压任何由当地人发起的暴动,埃及人被法军威胁,说谁被听到在讨论尼罗河海战,舌头将被割断。
纳尔逊第一批信差却很快被法军俘掳了。“利安德”号在8月18日的战斗中和法舰“慷慨”号于克理特岛西岸激战,但最终被俘。因此,尼罗河战役的消息直到10月2日“麦尔汀”号上的卡佩尔回港后,才传到英国。卡佩尔于11:15分踏入海军部,私下把这消息告知史宾塞爵士;后者在听时兴奋得昏倒。虽然从前纳尔逊因为无法截杀法国舰队而受到传媒无情的鞭鞑,但在9月下旬,有关尼罗河海战中皇家舰队大获全胜的消息已由欧洲大陆传到英国,而卡佩尔带来的确切 导,则受英国各地民众的欢迎,举国庆祝。四日内纳尔逊已被晋昇为尼罗河和伯纳姆村的纳尔逊男爵;但纳尔逊心里对此并不满意,认为他的战绩配受更高的赏赐。
在地中海,索摩赖斯将他的舰队首先带到马耳他下锚,并向当地的反法叛军提供支援。然后舰队就驶向直布罗陀,并在当地守军的欢呼声中于10月18日抵达当地。索摩赖斯写道:“我们实在无法为着他们的掌声,并他们对我们舰队的赞誉,作出任何相称的感谢。”10月23日,皇家舰队已将伤员送到军事医院,并在当地进行基本补给;同日舰队向里斯本启航,但“柏勒洛丰”号和“威严”号被留下,继续维修。“民权”号也被留在直布罗陀——该舰被认为过于残破,不能驶入大西洋返回英国;因此她被改为警戒舰,更名为HMS“战士”号(HMS Guerrier)。
其余被俘法舰在进行基本维修后随即驶向英国,并在塔霍河待上几个月,并加入每年一次、由葡萄牙启航的商船护航队;那批法舰在1799年6月加入该护航队,由海军中将艾伦·加特拿爵士所率领的一支分舰队押送,抵达英国普利茅斯。“征服者”号和“亚奎隆”号被分别更名为HMS“征服者”号和HMS“阿布基尔”号,(在名义上)于皇家海军中服役;但他们的舰龄和被摧毁的程度,实在不适合作战,因此两舰最后均被当作废船处理。
总值20,000英镑的奖金(在2020年,这等于1,930,000英镑)被颁发给俘获两舰的战斗人员;相若金额的奖金也被颁发给俘获法舰“战士”、“水星”、“欢乐”和“民权”的战斗人员。但其他被俘战舰的价值则高。“雷霆”号在1792年建成,使用亚德里亚海附近生长的橡木作为材料;“富兰克林”号和“斯巴达”号则是新型战舰,舰龄不足一年。
“雷霆”号和“斯巴达”号得以使用原来的舰名加入皇家海军,其后更参与了特拉法加海战;“富兰克林”号则因为被视为“世上最好的双层船”,,被英方更名为HMS“老人星”号。尼罗河海战中被俘而后来被拨归皇家海军的全部法舰当时总值130,000英镑(在2020年,这等于12,550,000英镑)。
Jumbo Huang Notes: With the French army ashore, the French fleet anchored in Aboukir Bay, 20 miles (32 km) northeast of Alexandria. Commander Vice-Admiral Fran?ois-Paul Brueys d’Aigalliers believed that he had established a formidable defensive position. The British fleet arrived off Egy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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