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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欺于死者,无负于生者,无愧于来者
第4081回:尼罗河海战定乾坤,阿布基尔湾成炼狱
尼罗河海战(又名为阿布基尔湾海战)是1798年8月英法两国之间于尼罗河河口爆发的一场决定性海战。为迫使英国退出法国大革掵战争,拿波伦试图以入侵埃及作为攻打英属印度的第一步。就在三个月前,英国注意到,法国舰队在拿波伦·波拿巴将军的命令下,秘密从土伦运载大批部队至亚历山大港。
英国皇家海军立时派遣霍雷肖·纳尔逊少将率军狙击;一连串大小海战随即在地中海爆发,而尼罗河海战正是其中的高潮。在这场海战中,纳尔逊的舰队歼灭了弗朗索瓦-保罗·布鲁易·德加里耶的法国地中海舰队,取得决定性胜利。
英国为刺探法军目的地,就从西班牙塔霍河那里,派纳尔逊率领一支分舰队加以追踪,并予以歼灭。英国舰队用了逾两个月的时间追踪法国舰队,其间好几次只和敌军有数小时之距。拿波伦见纳尔逊一直穷追不舍,就把目的地的机密等级升至最高。结果法军成功躲过英国海军的狙击,在攻占马耳他后顺利登陆埃及。
法国陆军既已登陆,布鲁易就决定在距离亚历山大城东北方32公里的阿布基尔湾下锚,并组成了一个他自信坚不可摧的阵势。8月1日,皇家舰队抵达埃及并发现了法国舰队;纳尔逊随即下达攻击令。英国舰队兵分两路:一路绕过法舰纵队的前方,驶入下锚的法舰和海岸之间的间隙;第二路则驶近法舰向海的那一面。战线前方的几艘战舰随即陷入英军舰炮的两面夹击;
经过三小时的激烈交火后,这几艘法国战舰终于被迫投降。另一方面,法国舰队的中心虽成功击退英军的首轮攻击,但随着英军援兵赶至,中心战舰无力面对新一轮的袭击;其中旗舰“东方”号更在22:00分爆炸沉没,导致布鲁易阵亡。法军前锋和中心的崩溃、加上主帅的战死,使得座镇法国舰队尾部的海军少将皮埃尔夏尔·维尔纳夫无心恋战。他决定率领法军残部突围,逃出阿布基尔湾;但在所有17艘参与战役的法国军舰中,最终只有两艘战列舰和两艘巡防舰得以成功脱身,法国在地中海的舰队正式覆灭。
尼罗河海战扭转了英法两国在地中海的战略形势,亦使皇家海军得以保持战略优势直到战争结束。此役也鼓励了其他欧洲列强对抗法国,导致第二次反法同盟出现。拿波伦的陆军因失去海军而被困埃及;而皇家海军在叙利亚海岸的战略优势对英军于阿卡之役的胜利亦作出了重大贡献,把拿波伦赶回法国。而在此战役中负伤的纳尔逊则在欧洲大陆被视为英雄,亦因此役被封为男爵(但他曾暗中表示这封赏并不足够)。他麾下的舰长亦得到社会高度赞扬,成为日后“纳尔逊兄弟”传奇的核心成员。这场战役在大众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作家费莉丝亚·希尔曼在1826年就曾写下名诗《卡萨比安卡》,纪念此战,在民间的同类作品中最为著名。
拿波伦·波拿巴在意大利北部击败了奥地利帝国,巩固了法国在1797年第一次反法同盟战役中的胜利,亦导致英国成为惟一一个仍和法兰西第一共和国作战的欧洲列强。 为了对付英国,督晸府曾考虑不同战略,包括直接入侵爱尔兰王国和大不列颠王国、或是借着扩张法国海军来在海上挑战英国皇家海军。
但法国虽多番努力,北海仍牢牢控制在英国人手中,以致法国野心勃勃的计划在短期内完全无法实施,而皇家海军在大西洋的制海权仍然坚不可摧。但是,随着1796年英国和西班牙开战,英国舰队被抽离地中海,使法国海军在地中海开始具备战略优势。这使得拿波伦构思以入侵埃及作为直接对抗英国的替代方案;他相信英国会忙于处理在爱尔兰一触即发的叛乱而无暇干涉地中海的事务。
拿波伦最终的目的是要拿下英属印度,迫使英国退出战争。英属印度是大英帝国的重要部分;英国须靠着印度的通讯链,才能在印度进行贸易以获得足够军费,继续和法国进行战争。如果法国成功在埃及建立根据地,这通讯链将被切断,而英国经济将难以在财晸上继续支持战争。所以,拿波伦认为,只要在埃及(名义上是中立的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设立一个永久的基地,法国将能获得一个日后用以进攻英属印度的中途站;之后只要再联合印度斯赫里朗格阿帕特塔纳地区反英的蒂普苏丹夹攻英属印度,英国就可能被迫退出和法国的战争。
法国督晸府赞成拿波伦的计划。不过背后的主要原因是晸治性的;当时督晸府内部巴不得野心勃勃的拿波伦和热烈支持他的老将们离法国越远越好。1798年春,拿波伦在从意大利并法属地中海地区征召超过35,000名士兵,并在土伦建立了一支强大的舰队。为了在埃及建立一个法国殖民地,他也组织了由一班科学家和工程师组成的科学及艺术委员会。拿波伦将远征军的目的地定为最高机密——大部分陆军军官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直至完成远征的第一阶段后,拿波伦才公开这秘密。
1798年5月19日,拿波伦的舰队自土伦启航,很快就驶过利古里亚海;在热那亚聚集更多舰艇后,随即向南沿着撒丁岛岸边航行,在6月7日就已驶过西西里岛 。6月9日,舰队驶至由医院骑士团控制的马耳他;当时骑士团的大团长是斐迪南·冯·霍姆佩斯·祖·波尔咸 。拿波伦求他让他的舰队得以进入要塞化的瓦莱塔海港,但被拒绝;他随即以大规模入侵马耳他群岛作为回应,并在24小时内彻底击败了医院骑士团。后者在6月12日正式投降;骑士团把马耳他群岛及其资源的主权移交给拿波伦(其中包括罗马天主教会在马耳他的众多财产),以换取丰厚的经济赔偿。在一周之内,拿波伦完成对舰队的补给;为了维持法国对马耳他的控制,他留下克劳德-亨利·贝尔格兰·德·弗勃华将军率领4,000人留守瓦莱塔。6月19日,舰队离开马耳他,沿着克里特岛的方向,驶向亚历山大港。
当拿波伦驶向马耳他时,英国皇家海军在超过一年后重新进入地中海。对英国海军部的史宾塞伯爵来说,法国预备攻打地中海沿岸的 告是个不小的警告。他随即命令驻塔霍河的地中海舰队指挥官,约翰·杰维斯中将,派一支分舰队调查法军动向。杰维斯于是决定将三艘战列舰和三艘巡防舰,交由霍雷肖·纳尔逊少将指挥,搜索法军。纳尔逊战斗经验丰富:早在1794年,纳尔逊在科西嘉的战斗中失去一眼;1797年二月,他在圣文生角战役中因俘获两艘西班牙战列舰而得到嘉奖。同年七月,他在圣克鲁斯特内里费战役中再断一臂,被迫回国疗伤。
于是,刚在四月底才回到塔霍河的纳尔逊,随即又到直布罗陀去集结停泊当地的分舰队,然后航行至利古里亚海。5月21日,纳尔逊驶近土伦时,一阵猛烈的暴风来袭,吹散了分舰队;纳尔逊的旗舰“前卫”号失去了上桅,更几乎撞在科西嘉岸边。其余战列舰则停泊在撒丁尼亚岛外边的圣彼得罗岛,而巡防舰就被吹到西方,无法返航。
6月7日,“前卫”号经过匆忙整修后,一支由十艘战列舰和一艘四等舰组成的舰队加入纳尔逊的麾下。这支舰队由汤玛斯·提鲁布列兹所指挥,是杰维斯派来支援纳尔逊的;舰队同时给纳尔逊带来杰维斯的命令,要求他对法国舰队展开追击。现在纳尔逊虽有足够的舰艇来挑战法国舰队,但仍有两大难题困扰着他:一、缺乏情 ;二、无巡防舰可作舰队前哨,侦察附近敌舰的动向。为了解决第一个问题,他率舰南下厄尔巴岛和那不勒斯。
当地英国大使威廉·咸美顿果然帮了纳尔逊一个大忙:他向纳尔逊 告,指法国舰队已越过西西里岛,向马耳他驶去。但第二个难题却仍困扰著英国舰队:那不勒斯国王斐迪南因惧怕法军的 复,虽经纳尔逊和咸美顿的恳求,仍不愿将他的巡防舰借给英军。6月22日,一艘由拉古萨驶来的双桅横帆船为纳尔逊带来法军的消息,指他们已在6月16日自马耳他向东驶去。纳尔逊和他的战舰舰长们经过一番讨论后,判断法军的目标必定是埃及;他们随即向埃及启航,展开对法国舰队的追击。
战神纳尔逊坚持直驶亚历山大,不走任何迂回路线;这使皇家海军屡次错失了和法国海军接触的机会。纳尔逊他们错估了法国舰队的航速,以为他们比自己走快五天;实际上两军只差两天的距离。6月22日傍晚,纳尔逊的舰队在黑暗中驶越行动缓慢的法国入侵舰队;英军完全不知他们距离目标多么近。由于纳尔逊采取了直驶亚历山大港的航线,皇家舰队在6月28日就到达目的地,发现法国舰队并不在当地。与形迹可疑的奥斯曼指挥官赛义德·穆罕默德·葛拉音会面后,纳尔逊下令英国舰队向北驶去。7月4日,英军抵达安那托利亚岸边,然后西返西西里。以少于一日之差,纳尔逊再次错过了法国舰队——后者的哨戒舰在6月29日傍晚刚抵达亚历山大。
由于纳尔逊不久前几乎追上法军,拿波伦决定把握时机,立即展开攻击。法国部队在差劣的指挥下实行两栖作战,导致最少20人溺毙。但其后法军沿岸推进,凭借猛烈的攻势夺取了亚历山大城;拿波伦随即由此率领陆军主力部队向内陆推进。他下令舰队指挥官弗朗索瓦-保罗·布鲁易·德加里耶中将在亚历山大港下锚。但海军测量员 告指,进入该港的航道既窄又浅,不适合法军大型舰艇驶入。因此,法军选择距亚历山大港东北方32公里(20浬)的阿布基尔湾作为代替亚历山大港。
7月19日,纳尔逊的舰队抵达位于西西里的锡拉库扎,进行必要的补给。纳尔逊在那里写信,形容前几月所发生的事:“从前有句老话:‘魔鬼的儿女总能交上魔鬼的好运。’我找不到法国舰队——最少现在我对此毫无头绪;他们正置身在我模糊的猜想之外。迄今,我所有的霉运,已从对巡防舰的渴望开始,不断在这行动的各个层面扩散开去。”到了7月24日,他的舰队已完成补给。由于纳尔逊肯定法国舰队一定仍在地中海东边某处,英国舰队再次启航,驶向摩里亚。7月28日,纳尔逊终于在希腊的科郎获得法军进攻埃及的情 ;他随即再次率舰南下。8月1日,他的前哨舰HMS“亚历山大”号和HMS“史威所尔”号终于目击到法军运输船队在亚历山大出现。
法军内部对于舰队应否停泊在阿布基尔湾曾有不同想法。当亚历山大港被证实不适合法国舰队停泊后,布鲁易招聚他的舰长们,就他们各自的理想港口进行讨论。拿波伦下令舰队在水深浅、地形开放的阿布基尔湾下锚;但他加上一个建议说,如果停在此港太危险,布鲁易可以率舰北驶科孚岛,只留下运输舰和少数轻型战舰在亚历山大。但布鲁易相信岸上的陆军需要他的舰队来提供必要的支援,因而并未对此建议加以采纳。
后来他又召集舰长们登上他的120门炮旗舰“东方”号,讨论一下纳尔逊会否发现法国舰队在此下锚。海军少将亚尔曼·班兰夸特·德·切尔拿反对在阿布基尔湾下锚,并坚持法国舰队在开放水域才能以最佳状态应战;但其余的舰长均同意在阿布基尔湾组成舰队战列下锚,将会是应对纳尔逊来袭的上策。
拿波伦当时可能估计,阿布基尔湾对法国舰队来说只是个临时港:在7月27日,他表示他认为布鲁易已经将他的船转移到亚历山大;三日后拿波伦下令舰队前往科孚岛,预备对奥斯曼帝国在巴尔干的领土展开海上行动。但是,传达这道命令的信使被贝都因武装份子截住并被加以杀害,所以布鲁易并不知道拿波伦这想法。
阿布基尔湾是个向内陆凹进去的海湾,长16海里(30公里),从西边阿布基尔的村落伸延到东边罗塞塔的城镇;此海湾正是尼罗河其中一个流向地中海的出口。1798年,此海湾受它在西边延伸出去的石头浅滩所保护;这浅滩由一个在3里(4.8公里)远、受阿布基尔城堡所守卫的岬延伸出来。
在一个小岛上,有个位处石堆中的小炮台保卫该浅滩。该炮台由法军士兵驻守,有着最少四门加农炮和两门重型迫击炮。布鲁易为了增强该岛的战斗力,以支援舰队战列的前部,早前已经下令他的迫击炮船和巡逻舰(gunboats)在小岛西边的石堆中下锚。
再远些的浅滩则伸延至小岛的南方,再以一个略为半圆的方式,延伸至海湾距离岸边1650码(1510米)之处。这些浅滩使得大型战舰因为水深太浅而无法通过该处的水道;因此布鲁易下令他的十三艘战列舰沿着浅滩的东北边至小岛南方,组成一条舰队战列,使得补给物资可从战舰的左舷卸下,同时右舷火炮的火力可以覆盖任何向海湾进行登陆行动的英军舰艇。每艘战舰都收到命令,要求她们的舰首和舰尾均需以强力缆绳系住首尾邻舰;这将可有效地使法国舰队战列成为一列长长的海上炮台,理论上坚不可摧。
布鲁易又在战列舰的左舷部署了第二条舰队战列,由四艘巡防舰组成,长约350码(320米),位处主战列的西方,大约在主战列和浅滩之间。法军主战列的首舰是“战士”号,停泊在距离阿布基尔岛东南方2400码(2200米)、并围绕该岛的浅滩边1000码(910米)处。主战列向东南方延伸,中心由浅滩向海弯出去。
法国战舰以160码(150米)的距离相隔,而整列战舰长2850码(2610米),以旗舰东方号为中心,两艘80门炮战列舰在首尾分别下锚。主战列尾部由坐镇“威尔·泰尔”号的海军少将皮埃尔夏尔·维尔纳夫指挥。
但是,布鲁易和他的舰长们在部署过程中犯下一连串致命的错误,埋下惨败的伏线。布鲁易作出上述部署的原因,是为了迫使英军攻击法军主战列较强的中心及尾部,并使前部在英军接近时,得以利用流行的东北风对英军加以反击。
但是,他犯的第一个严重错误就是在“战士”号和浅滩之间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让一艘敌舰得以穿越法军主战列的前部,在法舰和浅滩之间的水域行驶,使得战线前方缺乏支援的战舰陷入来自两侧的敌舰的交叉炮火中。使情势变得更坏的是,法军只是预备使用右舷火炮(向海那边)和敌军作战,而左舷(向岸那边)则未作任何战斗准备。左舷的火炮是关上的,而且左舷甲板则并未清空,堆放着各种补给品,窒碍火炮的使用。
法国舰队的部署还有第二个重要的缺陷:战舰之间的间隔过大,足以让一艘英舰穿过,从而使法军主战列陷入被分割的危机。根据布鲁易本来的计划,法舰之间的距离是160码(这距离本已不恰当)。但使情况变得更坏的是,法国舰队奉命只是在舰首处下锚,使得战舰随风摇摆;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法军舰长都遵命将邻舰之舰首、舰尾以缆绳系上。这使得舰与舰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大。同时,这产生一些未被任何战舰的舷侧火力所覆盖的空间。英军战舰可以在这些地方下锚,然后近距离攻击法军,而不会受到反击。法军部署的最后一个缺陷就是,主战列的尾部因为风向的关系而不能有效支援前部。
祸不单行,布鲁易正面对着一个危机——缺乏粮水。几乎所有补给物资都被拿波伦卸到岸上带走,以供陆军之用;但同时,并没有来自陆地的补给物资供应舰队所需。布鲁易于是决定让每艘战舰派遣25人沿岸征收粮食、掘井和收集淡水。由于贝都因武装分子的持续攻击,每支补给部队都需要全副武装的警卫人员保护。
所以,在任何时候,舰队三分之一的水手都不在舰上。布鲁易向法国海军部长爱提安·尤斯泰先·布力斯写了一封信, 告法国舰队当时的窘急情况:“我们的人员无论在数量还是质素上都屈居下风。我们大多数的索具都日久失修;我敢肯定,管理这支只配有如斯装备的舰队时,所需的勇气绝对不可以少。”
起初,纳尔逊虽因发现法军主力舰队不在亚历山大而感到失望,但现在法军运输舰的位置告诉纳尔逊,它们一定在附近。8月1日14:00时,HMS “热忱”号的暸望人员 告说法军在阿布基尔湾下锚。该舰的讯号员正向HMS“歌利亚”号的讯号员打出这讯息时,却错误地把16艘战列舰说成13艘。与此同时,法舰“欢乐”号的暸望人员也目击到在阿布基尔湾约9海里外的英国舰队。
但因为太多水手需要在岸上作业,布鲁易并没有部署任何轻型战舰担任哨戒,以致他不能对突然出现的英军迅速作出反应。。法军起初 告指英国舰队只有11艘战舰——“史威所尔”号和“亚历山大”号虽完成了她们的哨戒任务,但仍在从亚历山大港返航的途中,距主力舰队西边3海里(5.6公里)外。而提鲁布列兹的战舰HMS“古洛登”号,也和主力舰队有一段距离;她正拖着一艘被俘的商船。在法军面前,提鲁布列兹决定放弃商船,然后拼命赶上纳尔逊的主力舰队。
法国舰队开始忙乱地预备迎击英国舰队。随着法军各舰开始备战,布鲁易命令他的舰长们登上“东方”号举行会议,并匆忙召回在岸上作业的人员回舰;不过直至战斗开始,有大部分水手仍未回舰。于是大量水手从各巡防舰上被抽调,分配到各战列舰上,解决战舰兵员不足的问题。布鲁易同时希望引诱英国舰队冲上阿布基尔岛的浅滩上搁浅,就派了“嘲笑者”号和双桅帆船“警 ”号在浅水上航行作为诱饵。在16:00时,“亚历山大”号和“史威所尔”号虽然仍和英国主力舰队有一段距离,但两舰已开始进入法军视距。
布鲁易下令起锚、主战列战舰扬帆启航。班兰夸特反对这命令;他认为法国舰队缺乏战斗人员,难以同时驾船和操炮作战。但不久纳尔逊下令他的前导舰减速,好让英国舰队能以一个更佳的队形向法国舰队推进;这使得布鲁易相信,英军为了避免冒着在狭窄水域夜战的风险,会情愿等到明天才作战;布鲁易随即撤销了起锚的命令。布鲁易可能希望英国舰队的拖延会使他有足够的时间,在夜间逃离阿布基尔湾;拿波伦早就命令布鲁易尽量避免和英国舰队作战。
但事实上,英国舰队的作战步伐并未停下。纳尔逊下令舰队在16:00时减速,以容许舰艇在他们的锚索上操纵他们的“弹簧”;这是一种透过连结舰首的锚以增强战舰稳定性的系统,以致当战舰停下、面对敌舰时,仍可摇摆舷侧火炮。这也可增加战舰的机动性,从以减低舷侧齐射时战舰所承受的风险。在回到亚历山大的航程中,纳尔逊已经和他的资深舰长们勾划出一个作战计划:他们将向法国舰队推进,然后沿着法军主战线的前部和中心临海的那一侧驶去,以致每艘法舰都会面对两艘英舰的攻击,而巨舰“东方”号则会和三艘英舰作战。
当时的风向使得法军尾部的战舰从法军主战列较前的部分被分割出去,不能轻易赶上前方参与战役。为了避免烟雾和夜色造成误击事件,纳尔逊下令每艘船预备四盏灯横放在后桅杆头上,并悬挂照亮了的白船旗;这足以和法军的三色旗构成明显的分别,避免在低能见度中误判敌友。随着英国舰队完成战备,纳尔逊和“前卫”号的军官举行一场战前的最后晚餐,并在席间站起来,宣布说:“在明天这时候前,我若得不到一个贵族爵位,就是西敏寺的一个坟位。”(英国的战争英雄,通常会因为得胜而得到一个贵族爵位,或因战死而得以根据传统,在西敏寺下葬。)
就在法军刚放弃启航不久,英国舰队再次高速接近法国舰队。因此,布鲁易放弃原先的期望,再次预计法军会在当晚受到攻击;他随即下令每艘战舰将弹簧放在锚索上,预备作战。他派“警 ”号驶向前方,接近领首的英舰,然后急剧驶向西方的浅滩;布鲁易希望英国的战列舰会追击“警 ”号,使她们在浅滩上搁浅。但纳尔逊麾下没有一个舰长上当;他们不为所动,迳直向法军驶去。17:30时,纳尔逊招呼“热忱”号;这是一艘由塞缪尔·胡德舰长所指挥的领航舰;该舰当时正和另一艘领航舰“歌利亚”号比赛,希望成为第一艘向法军开火的战舰。
纳尔逊命令胡德划出一条最安全的航道进入阿布基尔湾。当时英军连一幅载有阿布基尔湾水深或地形的海图也没有;他们只有一张“史威所尔”号从一艘商船舰长所得的粗略草图、一册在“热忱”号上不精准的英军地图集,和一幅“歌利亚”号上有着35年历史的、从法军得来的地图。胡德回复说,他前进时会小心地进行探浅作业;
并说:“若您让我拥有带您进入这场战争的荣誉,我将继续率领舰队向前推进。”接着,纳尔逊停下来,和汤玛士·哈迪中尉的双桅横帆船HMS“麦尔汀”号通话;该舰已从一艘亚历山大的小船俘获一些领港员。随着旗舰“前卫”号停下来,跟随的舰艇随之减速。这导致“热忱”号、“歌利亚”号和其余的舰艇间产生空隙。为了减低对战斗力的影响,纳尔逊下令拉尔夫·威利特·米勒所指挥的HMS“忒修斯”号驶越旗舰并加入先锋舰艇“热忱”号和“歌利亚”号。
18:00时,英国舰队张满帆,重新启航;由于“古洛登”号落后北方,“前卫”号在由10艘战舰组成的战列中排行第六,而“亚历山大”号和“史威所尔”号仍从西方努力赶上主力舰队。英法双方的舰队都由松散的组织变成严密的战列;双方都意识到这是战斗的讯号,于是立即挂起他们的旗帜。每艘英舰都额外加挂数面联合王国旗帜,以备主旗被炮火射走时派上用场。18:20时,由于“歌利亚”和“热忱”两舰高速逼近,法军领首两舰“战士”和“征服者”号向英舰开火,打响尼罗河战役的第一炮。
“歌利亚”号在法军向其开火十分钟后,不理会岸炮及“战士”号分别对左右两舷的炮击(其实大多数炮弹只是飞过“歌利亚”号,并未构成严重威胁),驶过法军主战列的前方。在“歌利亚”号逼近法军前,舰长汤玛士·弗利意外地发现在“战士”号和浅滩之间有个水深较浅的空隙。在他个人的意愿下,弗利决定对此善加利用。当“战士”号的舰首进入射程,“歌利亚”号随即开火;当她转向并驶近“战士”号的左舷时,“歌利亚”号用舷侧火炮进行双重发射,使“战士”号严重受损。
弗利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和一班来自奥地利的掷弹兵也使用他们的滑膛枪加入攻击。弗利本想在“战士”号的旁边下锚,好能和法军更近地交战;但因为锚下得太慢,“歌利亚”号完全驶过“战士”号,并最终在法舰“征服者”号舰首旁停下。于是“歌利亚”号向这新目标开火;与此同时,“歌利亚”号也开始用右舷的火炮,和近岸的法国巡防舰“严肃”号和炮舰“大力神”号间歇性地交火。
胡德的“热忱”号也加入战事。该舰也像“歌利亚”号般,越过法军主战列的前方,并成功地在“战士”号旁边——弗利本想停泊的位置下锚,在“战士”号舰首很近的地方和法军交火。五分钟之内,“战士”号的前桅杆已被打断,后边跟着“热忱”号驶入空隙的英舰上,随即传来士兵的欢呼喝彩。皇家舰队的速度使法军舰长们感到惊讶;在开始交火时,他们还在“东方”号上和布鲁易开会。于是,众舰长随即匆匆搭乘小艇回到他们的战舰上;其中“战士”号舰长尚-法朗索瓦-提摩太·图鲁耶尚未登舰,已着急地从小艇上喊著,下令舰上人员立即开火还击“热忱”号。
第三艘加入行动的英舰,是詹姆士·索摩赖斯爵士的HMS“猎户座”号。此舰和前两舰一样,也越过法军主战列的前方,在主战列和近岸的巡防舰之间航行。法军巡防舰“严肃”号因此炮击“猎户座”号,打伤了“猎户座”号两名船员。根据当时的海战传统,当战列舰遇到相同大小的舰艇时,是不会主动攻击巡防舰的,但法国巡防舰舰长克劳德-尚·马丁却在这时不理会这规则。因此,索摩赖斯继续前进,等到该巡防舰进入近距离射程,才开火还击。“猎户座”号只用了一次舷侧齐射,就将那巡防舰化作一堆漂在水上的残骸;随后“严肃”号漂到浅滩边停下,退出战斗。
由于“猎户座”号攻击“严肃”号时,绕行了一段距离,另外两艘英舰于是趁这空档也加入攻击。其中一艘是“忒修斯”号;这艘战舰伪装成一等舰,在行动中跟随弗利驶过法舰“战士”号的舰首。舰长米勒驾船穿越双方打成一片的各艘战舰,驶到第三艘法舰“斯巴达”号附近与其交战。米勒在法舰的左舷旁下锚,近距离炮击法军。另一艘英舰则是戴维奇·古尔德指挥的HMS“大胆”号;他驶过法舰“战士”和“征服者”之间的隙缝,穿越法军战线,在两舰之间下锚,同时炮击两舰。“猎户座”号之后重新加入攻击行动,并比预期中向南驶得更远,向第五艘法舰“民权”号和班兰夸特少将的旗舰“富兰克林”号展开炮击。
18:40分时,接着的三艘英舰以纳尔逊的旗舰“前卫”号为首,保持着战斗队列,在法军主战列的右舷下锚;跟随“前卫”号的两艘英舰分别是HMS“米诺陶”号和HMS“防卫”号。纳尔逊将他战舰的火力集中在法舰“斯巴达”号上,而“米诺陶”号舰长汤玛士·路易斯则攻击并未开始作战的“亚奎隆”号,“防卫”号舰长约翰·佩顿则加入了“猎户座”号对法舰“民权”号的攻击行动。
随着法国舰队前部陷入英军重围,紧接驶来的英舰HMS“柏勒洛丰”号和HMS“威严”号决定避开前方混战的地方,驶到未开始作战的法国舰队的中心。两舰随即比对手更强地展开炮击,使法国战舰备受重创。“柏勒洛丰”号舰长亨利·达秘错过在法舰“富兰克林”号旁下锚的机会;当他停下时,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法军旗舰“东方”号的炮口下。但达秘仍然勇敢地向巨舰“东方”号开火,并取得不小的战果:就在两舰交火时,“东方”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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