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对我有一定的影响,虽然不是我情愿的。因为按平等的原则,我也应该影响古代文人的生活方式,但我影响不着他们,就只能忍受他们影响我了。古代文人的生活方式对我的影响很难总结,他们不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对,但可能让你知道什么是不对的,就是你见到喜欢的事儿知道怎么称呼它,见到恶心的事儿也知道它是怎么来的,让你在生活中少了很多困惑。所以是看问题的角度对我有一定的影响,并不见得你要 cosplay人家,人家是三妻四妾,你也去找三妻四妾;人家养了一堆鹤,你也去找鹤,不可能是这么机械地模仿。
有些人觉得古人的生活节奏慢,所以才会玩得花样繁多,我觉得那是给自己找借口。古人的悠闲能培养出琴棋书画,曲水流觞,而今人的悠闲是突然黄金周,即使三天都在一个神仙住着的地方也能把手机都刷没电了。你说我们发明了什么?应该叫只消费而不呈现不创作的大时代吧。我们发明了手机,却也把自己的生活局限在了那个巴掌大的面积里,到听到触摸到的世界似乎都要通过它才能来实现。举个例子,一个女孩儿画了一幅国画,她展示给我看的时候,我需要大约一米见方的空间来看,如果这幅画是一个长卷,需要展开得更长空间更大但是如果这个时代不给你这个空间的话,那她只能把那幅画拍个照片发给我,我只能在手机仅有的这几厘米的空间里看,但是再怎么点开看大图那也不是原作啊。
如果说嗜好和玩儿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嗜好源于空虚,而玩儿源于空闲,要自得其乐,玩儿在其中只有这样,即便是看上去很枯燥的摘抄,你也能从一本书里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能把它变成一件很好玩儿的事情。所以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儿不挣钱,但是不能干自己不喜欢的事儿挣钱,因为那个钱最后不是给了医生就是给了心理医生自己花不着。
什么样的人能称得上会玩儿,光是个不着急不上火,那不算会玩儿。有的时候不着急不上火,有的时候还得像性情中人一样,要着急要上火,要有胜负心、虚荣心。这样的人,才是好玩儿的,至于好玩儿的人是不是会玩儿,我觉得最会玩儿的年代是民国而不是古代的任何一个时期。因为民国我还不敢断言。
蕴含着中国历史上有史以来最多的可能性。中国历史是一个封建的帝制的历史,民国去除了帝制,所以一切就意味着都是元年,都在重新开始。玩儿是一个像人类生活毛细血管一样的东西但是它的骨架和根本出发点是活。民国是让人活"的年代,活了之后你才能玩儿。
玩儿的最高境界我不知道,但我认为玩儿本身就算有什么境界,也犯不着攀比出一个最高的。玩儿,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跟情人玩儿,被情人玩儿,玩儿情人,最后都是西施,满世界都是西施,这就是玩儿,就是别人说你为什么不找东施,东施的罩杯比西施大好几个,但那都不是我想玩儿的。
怎么能变成一个会玩儿的人?我觉得根本不需要培养培养和坚守,都是特别无聊的词儿,你喜欢自然就会把时间花在这些事儿上别人也拖不动你,而对你这就是享受,所以根本谈不上在坚守一件事儿。有人说我在坚守呼吸这件事儿吗?我在坚守吃猪蹄这件事儿吗?不是的,只是喜欢同样道理,培养就能够把人掰直掰弯吗?也不见得吧。是你本身对它有需求,你才会主动去寻找。如果你本来也不想要,培养不来。
所以,想变得会玩儿?去发现就行了。会玩儿不一定是一种能力,我觉得
是一种运气,我运气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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