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解放军第23医院手足显微外科的医生将“钉”在喀什特警夏特小拇指上两个多月的四根钢钉拔了出来。夏特进入到了新的治疗阶段。
夏特笑了:“何止爸爸、妈妈,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是警察,我们这一大家子有23名警察呢!”
在夏特平实的讲述中,感动如潮水般一次次涌来。
母亲节前一天,夏特的父母来乌市看望住院治疗的儿子。
夏特的警察世家
夏特的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都是1964年从部队转业后把戈壁荒滩建成自治区牌楼劳改农场(喀什监狱前身)的第一代拓荒者。目前只有奶奶在世。
姥爷、姥姥生有8个儿女。其中老三热依汗古力·艾买提就是夏特的妈妈。夏特的姨妈和姨夫,二舅和二舅妈都是喀什监狱的警察;小舅和小舅妈是莎车县的公安民警。
在第三代中,大姑的儿子、夏特的表哥是伽师县公安民警;夏特的亲哥哥和嫂子是喀什监狱的警察,还有做特警的夏特。
据说,夏特哥哥两岁半的儿子对警车兴趣极大,当问他将来想做什么样的人时,小家伙说:“做个好人。”
夏特的哭
“我妈妈告诉我,小时候大人一问我‘长大做什么?’我就毫不犹豫地回答:‘当警察!’我生长在牌楼农场的警察家属院,警察情结在我心里根深蒂固。小时候觉得警察威武,长大了才知道警察肩负着责任,是那种遇到坏人坏事要挺身而出的人。”夏特这样回答他做警察一生无悔的原因。
2008年,怀揣一腔热血的夏特考入新疆警察学院侦查系。一向好动的夏特,警体课的成绩尤为突出。2011年毕业那年正遇喀什公安招录特警,夏特笔试成绩第八,面试成绩第二,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特警。
“得到录取消息时,我正在医院服侍病重的爷爷。我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了爷爷,他夸奖我,有出息;嘱咐我,做好样的。”说到爷爷,夏特神情黯然:“2013年3月,我在深山里训练,手机没有信号。一天,我开着车和队友去另一处训练场地时,中间有了信号,我的电话响了,是哥哥。电话一通哥哥就哭了,说爷爷去世了。爷爷去世前总念叨我在病床前伺候他的那段时光,说想孙子夏特了……我从车上下来,蹲在路旁哭了。训练没有结束,我无法下山去看爷爷最后一眼。三天后,训练结束我才下了山。我跪在爷爷墓碑前放声痛哭,告诉爷爷,我一定做好样的。”
夏特点头:“哭过!那是为我牺牲的战友。”
夏特含泪回忆:“那时我们天天在一起训练,感情很深。当天他还在集合队伍、布置任务,谁知,几个小时后就传来了他在执行任务中牺牲的噩耗。我们所有队员先是一愣,继而抱在一起大哭,再后来,都静静回到宿舍,一句话都不说,那种悲痛无法形容。”
每逢战友的祭日,无论夏特他们在哪儿,都会记得祭奠好兄长。
夏特的笑
夏特对2013年的那次高原特训念念不忘。海拔5000米,对普通人而言行走都困难,而特战队的队员却要摸爬滚打。
“那一个月,我们没有洗澡,没有衣服换,一个个胡子拉碴,还互相取笑逗乐。那次训练很艰苦,但队友们都坚持了下来。现在想起来都过瘾。”夏特笑着说。
夏特回忆了又一次的处突行动。他又一次承担“主攻手”冲在最前面。这一次,冲在最前面的夏特冷不防地被侧面扑过来的暴徒死死抱住,刺过来的尖刀划破了夏特的手臂。训练有素的夏特在顺势倒下的一刹那,机敏地翻过身把暴徒压在了身下。“那一刻拼的就是体力和反击力,那是技术活。哈,我胜他一筹。”夏特露出胜利的微笑。
夏特毫不隐讳地说,“有!万一出了差错,危险就是一瞬间的事。再有下一次,我还会这样做,责任比怕强大。”夏特自信地笑着。
夏特憨憨地笑着摇头,说:“由于工作性质,我们给不了女孩的安全承诺,谈恋爱的时间也保障不了。既然这样,就不要连累人家了呗。”
后记
母亲节前一天,夏特的父母从喀什来到乌鲁木齐看望住院治疗的儿子。妈妈含着泪抚摸着儿子,此时的夏特像一个乖巧的男孩。
妈妈说,“夏特这孩子最让我们开心的是特别孝顺,左邻右舍都夸他。只要是我的生日、三八节、母亲节等纪念日,他都记得送上祝福,自己不能来,托朋友也要把礼物送到我们跟前。他很忙,很少回家。我们退休了,想他了就追着他,他到哪儿就追到哪儿,每次都做一堆好吃的送给他和他的兄弟,在大门口交接东西时匆匆见一面。习惯了,更理解,因为我们都是警察。”
声明:本站部分文章内容及图片转载于互联网、内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有内容涉及侵权,请您立即联系本站删除。